有些话随着N刷原作而憋久了，虽然想咽下去，“但血啃在喉中不吐不快”。

今天不扯《猛射》了，来说说《伽利略的苦恼》。

《伽利略的苦恼》一书，不止在情节上完成了内海薰的初出场，在写作顺序上，她同样是从《坠落》出道的。而且东野也的确是说过嫌疑人X的献身本是系列完结作。

所以一方面，大概是东野非常不擅长写一个正常的女主，不懂如何平衡女性角色和男性角色之间的形象；而另一方面，第三本和第五本的确在心态上出现过断层。于是——

你跟我说草薙没OOC，作为草吹我也没法闭着眼说对呀对呀他始终光辉熠熠。

我是很不愿意回顾《苦恼》的。我就是吹破天也不能改变草薙背后意淫奈美惠的事实。我粉丝滤镜再厚也无法无视草薙被东野搞成了直男癌，也无法无视东野为了凸显内海所谓细腻入微的“女性特质”，而把前三本还盖章过的草薙的观察力和敏锐多思丢到阴沟里的写法。 

很恶意，仿佛让我吞了一万只苍蝇。

我直接放两段原文吧。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1坠落·4-译林出版社（大陆版）

薰犹豫了一瞬间后，后悔了，于是勉强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接着说道：“盒子上印着一家公司的名字，而那家公司就是一家有名的内衣厂商。最近这家公司也在靠邮购来提高业绩。”她虽然还是有些犹豫，可还是补充了一句，“我想，但凡女性，应该都知道的。”

前辈和上司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困惑的神情。尤其是草薙，看样子原本还打算开个三流玩笑，但当着薰的面，还是忍住了。

 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2操纵·4-译林出版社（大陆版）

“对了，您对刚才那事有什么看法？”

“刚才的什么事？”

“就是友永先生并没有把奈美惠小姐收为养女的事。或许这确实无关紧要，可汤川老师那样吹胡子瞪眼，也实在少见。”

“哦，你说那事啊，这我倒是能理解。”

“您认为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想啊，再怎么说，友永先生和奈美惠小姐都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对男女。在奈美惠小姐的母亲去世以来的十年里，他们俩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，别样的感情也是有可能产生的嘛。”

“您的意思是说，他们两个人之间是男女关系？”

“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。既然不愿收为养女，那就有可能是在考虑结婚的事。汤川恐怕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，所以才这么说的吧。虽说在平常人的眼里，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确实不般配，但男女之间的事，局外人是不会明白的。”

前方路口亮起了红灯，薰踩下刹车，等到车子停稳之后，侧着头说道：“我认为并非男女关系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觉得奈美惠小姐是另外有男朋友的。”

“男朋友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为她的左手中指上戴着戒指。”

“有吗？”

“是蒂凡尼的新款。估计是她男朋友最近送给她的。”

“那你有证据证明她的那个男朋友并非友永先生吗？”

“友永先生在最近一年里从未出过门。”

草薙不由得“啊”了一声。薰看到信号灯转绿，就把脚从刹车踏板上挪开了。

“那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呀？”

薰两眼望着前方，摇了摇头：“我认为没有哪个女人会自己跑去买那款戒指。那款戒指就是专门为男人送给女人而设计的。”

“哦，是这样啊。话说回来，女人对事物的观察还真是细致入微啊。”草薙用半是钦佩半是揶揄的口吻说道。

“不好吗？”

“好，对一名刑警来说是个很大的长处。只不过，估计今后要是哪个男的和你结婚的话可就惨了。他只要稍一花心，一下子就能被你看穿。”

 

 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1坠落·4-独步文化出版社（台湾版）

薰犹豫了几秒，稍微有些后悔，之后刻意摆出一脸平静继续说：

“箱子上印着公司名称，那家公司是知名的内衣厂商，最近因为提供邮购服务使得业绩大幅成长。”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补充，“女性朋友大概都听过。”

前辈和上司的表情同时浮现疑惑，尤其是草薙，似乎本来想顺势讲个低俗笑话，在薰的面前最终还是忍住。

 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2操控·4-独步文化出版社（台湾版）

“对了，刚才那件事您有什么看法？”

“哪件事？”

“就是友永先生没将奈美惠收为养女的事呀。或许真的跟案情没什么关系，但汤川老师会那样出言指责，我认为很少见。”

“哦，那件事啊。我大概能理解啦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想也知道啊。说穿了，友永先生和奈美惠终究没有血缘关系。奈美惠的母亲过世后，这十年来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，难保不会产生其他感情。”

“您是说他们之间发生了男女关系？”

“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啦。靠轮椅行动的老人和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很不搭轧，但感情这种事旁人也很难体会。”

前面的号志灯变成红灯，薰赶紧踩煞车，确认车子停下来后才转头说：

“我认为不是这样。”

“何以见得？”

“我猜奈美惠小姐应该有男朋友。”

“男朋友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为她左手中指戴着戒指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“那是Tiffany的最新款。我想，应该是男友最近送的吧。”

“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口中的‘男友’不是友永先生呢？”

“因为友永先生将近一年都没外出过。”

啊！薰听到草薙不经意发出的低声惊呼。号志灯转绿，薰放开脚煞车。

“那，搞不好是自己买的。”

薰正视着前方摇摇头。

“我想，应该没有女人会自己买那款戒指吧，那是专门设计给男人买来当礼物的款式。”

“这样吗？话说回来，女人还真会观察这种小地方耶。”草薙的语气夹杂着佩服及挪揄。

“不好吗？”

“不会啊，身为刑警这是一个很大的优点哦。我只觉得，男人娶到你这种女人就辛苦了，万一在外面偷吃，大概马上就被你看穿了。”

我拿着原文选段问了下两个路人亲友。一个是看过点原作、并也分析过汤川的兔叽，一个是完全没有看过原作的徒弟。我问她们，我觉得东野把草薙搞成了直男癌，我觉得他被拿去给内海当洗脚婢了，这个想法是我多想了吗？是我毒唯了吗？

她们纷纷表示这段看着“的确不舒服”、“确实不太像你那个看到高叉旗袍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草”。

我自认不是个上纲上线的人——我本身喜欢过不少有些轻浮孟浪的角色，甚至我男神都是个会对着萝莉说“你愿意接受邀请与吾遨游极乐无苦的世界吗”的老不正经（并不是）。但是我觉得有这种属性的人不是草薙。

草薙是什么样的人？

他有点古板守旧，比如《转印》（《侦探伽利略》#2）里的那段：

看着舞台上的四名少女，观众席上的草薙不禁睁大了眼睛，因为她们怎么看都不像只有十三、四岁。她们并非单纯的浓妆艳抹，而是根据外貌的特色，各自化上了最成熟、最有女人味的妆。她们的穿着相当大胆，身材也都发育到足以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了。身为警察的草薙暗想，即使自己在闹区看见这些女孩子，也不会认为她们的年纪需要辅导吧。

节奏强烈的音乐响起，女孩开始跳舞。草薙再次讶异于她们的舞姿，瞬间忘了这里是国中体育馆。

“这些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上学的？难道学校里也有特种行业相关课程吗？”草薙小声问身旁的姊姊森下百合。

“这种程度还不够看啦。”他姊姊望着舞台头也不回地应道：“听说里面有的还会勾引老师呢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美砂告诉我的，而且据说去年的毕业生中有人怀了老师的孩子。”草薙无法故作镇定地回声“真是糟糕啊”，只能频频摇头。

草薙的姊姊昨晚邀他一起观赏女儿的校庆演出。但真正的理由是她想拍下女儿的表演，却不会操作摄影机，要草薙来帮忙。今天是周六，不过草薙的姐夫临时出差不在家。

也因此，草薙才会带着摄影机与姊姊一同到学校。走进体育馆，瞥见看板上写着“舞蹈比赛”时，他大吃一惊，因为听说是校庆演出，他便直觉地以为是戏剧表演。

“喂，轮到美砂了。”百合拍拍草薙的膝盖提醒，他赶紧把摄像机对准舞台。

在司仪的介绍下，出现了五名少女。草薙透过镜头看着她们，又不自觉张大了嘴。五人穿着大红旗袍，还开叉到腰肌。

会场四处响起了口哨声。

他有点喜欢美女，比如《扰灵》（《预知梦》#3）里被百合姐坑的这段（百合姐GJ）：

“这你不用担心，我也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你闲聊。我会带另一位小姐过去，希望你听一下她的烦恼。”

“哦……”听见有小姐会到场，他开始心动了。

“你怎么认识她的？”

“她是我朋友的妹妹，”说完后，百合又附加说明：“她是个美女喔，之前还当过某个活动的接待小姐呢，大概小你五岁吧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他决定答应了。“不过这无关紧要就是了。”

（中略）

草薙和百合约在位于新宿车站西门口某家高楼饭店的茶艺馆碰面。他心中想着：又被老姊骗了。如果老姊打一开始就告诉他想找人商量的是一名已婚女子，他大概就不用这样浪费掉难得的假日了。

他面对女性的场合很多，林林总总不多说。但总归，他对女性是抱有基本尊重的。草薙作为一个作者盖章的温柔的人，对待女性时是体贴和善的。

我有时候开玩笑说草薙是个“用爱发电”的人。因为哪怕是面对女性嫌疑人，他都是靠温和的态度令人低头认罪的。比如《灵视》（预知梦#2）：

赖子不自觉地抬起头来，草薙温柔的眼神随即映入她的眼帘。

刹那间，她的心防彻底瓦解。

再比如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#5：

石神回想起那名叫草薙的刑警的模样，硬要说的话，他给人的感觉还蛮随和的。说话方式也很柔软，不会耀武扬威。

而《苦恼》里的草薙呢？十分暴躁，十分不温和，甚至有些自大了。

他对内海薰的口气是十分不耐的，内海驳斥他的观点时，他“一脸不快”：

（草薙听了，一脸不快地闭上了嘴——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1坠落·2），

——不提汤川，他被牧田和岸谷也怼过不止一次，没有哪次他回之以如此明显的负面情绪。我认为他并不是个因为被下属后辈反驳了就觉得失了面子、觉得不高兴的人，不论后辈是男是女。

他说内海“爱出风头”：

（“别搞这些出格的事。你这人本来就够爱出风头的了。”——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1坠落·2），

——我知道提醒是善意的，但草薙是懂说话的艺术和分寸的人。即使他认为内海作为搜一警员去干涉辖区刑警搜查这个行为越界了，也不会用“爱出风头”这种……并不正面的评价来刺挠人吧。

他认为内海“揪着不放”；

（“看来你是揪着那只盒子不放啊，”草薙说道，“刚才也问了卖家具的，干嘛那么在意那东西？”——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1坠落·4）

——这里不讨论内海能看出来的问题草薙该不该同样观察得到，我只说他会不会有“揪着不放”这种想法。警察的职业决定他们需要怀疑一切：如果内海这么执着是“揪着不放”，他当初在石神案中的行为同样也是“揪着不放”呀。他是个双标狗吗？他热爱打自己的脸吗？

我并不否定他和内海有性格差异，甚至也很喜欢看草薰互怼（并站了cp），然而我心里的草薙俊平其人，即使和内海薰互怼，也不会是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吧。这不是互怼，这是恼羞成怒。

他一次又一次钻牛角尖似地、跟内海针锋相对似地问她so what“你怎么知道”（次数太多不摘录了），活像是传统侦探小说里，跟神探对着干的、愚蠢的警官。

事实上即使是我觉得很萌萌哒的《圣女的救济》，他和内海的争执都已经从“what is 真相”变成了“不争馒头争口气”：

（间宫一脸无奈地插嘴了，“讨论可以，但是别把话题的水准降低了。”——《圣女的救济》#6）

当然对我而言炸毛狗也是萌萌哒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一种“他真可爱是个正直善良的好警官”的情怀的。

与此同时，伴随着内海薰作为“女性”出场，草薙失去的不止是他的好脾性，更失去了他原有的观察力。

草薙俊平是个优秀的警官，这点我吹过很多次。其中，他洞察力之敏锐，是我会喜欢他的原因之一。而且这也是石神这个东野盖章的“天才”所钦点的：

（石神推测，对方应该是看到放在家里的羽毛球拍了。那个刑警的观察力果然不可小看——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#5）

正如草薙自己所言，细致的观察力是刑警的长处，小说中也不乏体现。比如《梦想》（《预知梦》#1）：

“您是要去练习高尔夫吗？”

草薙一问，中本随即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。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为您的左手。您的右手晒得很黑，左手却差了一大截，所以我大胆推测您打高尔夫有一段时日了。”

再比如石神钦定的对羽毛球拍的观察（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#4#5）：

草薙一边点头，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室内。六帖大的和室，虽然老旧但打扫得很干净，也整理得井然有序，暖桌上放着橙子。看到墙边放着羽毛球拍，怀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，他以前大学时也参加过羽毛球社。

（中略）

“我知道了，你做的很好。刑警还有没有问别的？”

“其他就没问什么了。问我上学开不开心，练习羽毛球累不累之类的。那个人不晓得是怎么知道我参加羽毛球社的，当时我明明没有拿羽毛球拍。”

如此种种不必多提，这样的一个草薙，我很难想象他完全看不见内海能观察到的线索，甚至在内海说出情报后依然梗着脖子反问“你怎么知道”。

我一直觉得，一个角色是不是被OOC，并不是看他的行为道不道德、正不正面，而是看前文中塑造的他的性格会不会使他做出这样的举动。一个过度要强的角色不可以很可爱吗？一个会恼羞成怒的角色不可以很和善吗？一个对线索视而不见的角色不可以很优秀吗？

也许可以。人不会高大全，都是有缺点的。但——那是草薙俊平吗？

他是有缺点的，比如我提过的古板守旧和拿美女没辙（当然喜欢美女其实不叫缺点叫天性），再比如理科极差和并不很勤奋向学（毕竟人家高考完拿了录取通知就把所有书烧掉惹）。他会炸毛也会有失误，在休假时候被间宫call出来干活还会抱怨，这都是角色作为人类的真实性。

但是让一个拥有A属性的人做出与该属性相悖的举动，我认为这不在“真实性”之列。

比如这段：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5扰乱·2-译林出版社（大陆版）

草薙一下子笑了起来，说：“你还是算了吧。我听说那家伙动不动就挑学生写的论文的刺儿，不光是内容，甚至连遣词造句都不放过。如果你给他写感谢信的话，他只会给你修修改改一番再寄回来。而且那家伙原本就不稀罕那种东西。”

“这样啊。但我觉得还是得做点什么向他表示一下谢意……”

“不必担心，我经常请他喝酒的。”

“不会是有漂亮女生的店吧？”

“那是当然。所谓应酬，不就是这样子的吗？”

• 《伽利略的苦恼》#5扰乱·2-独步文化出版社（台湾版）
  

草薙扑哧一笑。

“算了吧，算了吧。我听过那家伙挑学生报告的毛病，不单内容，连人家的文章架构都被他嫌得半死。像你这样傻傻地寄感谢信，到时候只会被他修改再寄回来。况且，那家伙也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。”

“是吗？不过，还是要表示感谢……”

“别担心，我偶尔也会请他喝酒。”

“去那种有漂亮小姐的酒店吗？”

“那当然，应酬就是要这样。”

首先要说明的是，鉴于大陆版用了“经常”、台湾版用了“偶尔”，导致程度完全偏差，我把压箱底的日文原版掏了出来。事实上原版表示的是“有时”，也即程度在这两者之间。（時々俺が酒を奢ってる）

嘛，先吐槽下翻译问题。

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夜店咖属性的，但是我读到这段的时候还是微妙了一下。

虽然我很现实地觉得汤草的交情有一点各取所需的成分，但是总体上他不会把和汤川的交情归类为“应酬”。

为了避免因为翻译而冤枉了东野，我又去翻了原文：接待というのは、そういうもんだろ。

一时无言。如果是前几本的草薙，不会用这样的定义来形容他和汤川的交情。

他和汤川的感情不是套近乎，不是企业接待，也不是商业互吹。那么多年诚挚的交往变成了一句“接待というのは、そういうもんだろ”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好了，回归开头的两段摘录。为什么我觉得很恶心，恨不得去砸了老贼家的窗玻璃？

首先，草薙不会是那种在上司在场的讨论现场心血来潮，突然扯三流/低俗笑话的人。我不是说讲黄段子不好（当然三流笑话也不完全等于黄段子），只是之前三本书所描绘的草薙俊平的性格来看，他完全不是这种突然飙车（即使未遂）的人——如果说这个人是弓削，那就很合理了。但是这是草薙，他连幼女穿高开叉旗袍都觉得不忍直视！我只能说，让一个不是这种性格的人突然性格变异，难道不叫OOC吗？

其次，“既然不愿收为养女，那就有可能是在考虑结婚的事”这种论调略掉价。男女之间只能拥有“有一腿”的关系吗？草薙是会持这种观点的人吗？难道百合给他讲的校园八卦终于打开了他的新大门吗（不是）？他还言之凿凿地说“汤川恐怕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，所以才这么说的吧！”

——鉴于台版没有这句话，我又去翻了原文，证实日文原版的确是有这句话的。那真是非常low了。怎么讲，用自己低段的思维揣度跟自己不在一个档次的汤川，显得尴尬又可笑。可是草薙的灵魂与心性本就该是和汤川处在同一高度的啊！

这叫啥，用霹雳圈的话讲，叫破格。

再者，草薙作为一个被石神钦定了观察力不可小觑的刑警，即使用“直男不懂Tiffany”挽尊，至少他该看得到奈美惠手上的戒指吧？至少内海介绍了戒指是新款后，他该能得出“友永不出门不可能买戒指送奈美惠”这个推论吧？可是他没有。他只会一脸茫然地听内海老师讲课，最后感慨“女人对事物的观察还真是细致入微啊”。

不，我不认为这是女人的观察力，这分明该是人类共有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。为了让内海的“女性”特质突显，只能用让对照组的各项参数大幅度跳水来反衬——这种手法跟以反派的弱智突显主角的聪慧有什么区别？！

最后，那句“只不过，估计今后要是哪个男的和你结婚的话可就惨了。他只要稍一花心，一下子就能被你看穿”，真是十·分·恶·心。台版的“就辛苦了”更是十足的苍蝇一般的恶感了。出轨怪女方洞察力高咯？怎么港，我知道草薙没有恶意，但是原本的草薙不会对女下属随便说这种话。

上纲上线讲，这叫职场性骚扰（并没有。

我不反感我喜欢的、我认可的人这么开玩笑，但是我认为草薙他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。还是那句话，让一个不是这种性格的人突然性格变异，难道不叫OOC吗？

最后，我并不否定《苦恼》里草薙依然很可爱，很萌，很毛绒绒，让我想揉毛。但是我认为东野的确因为某些原因OOC了草薙，让他变成了傻兮兮的直男癌。

尽管如此，在《苦恼》里他依然有苏点，我依然能吹个三千字。

作为一个草吹，我打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其实是十分难过的。把我本命被扣上的那些缺点指出来，真是个很痛苦的事，可是即使我鸵鸟一样不去看它，难道这段文字就不存在吗？

就是因为本来的他不会这么做，所以当他被作者一朝扣了一盆屎的时候，我才要指出来。我才要说即使他在《苦恼》里变成了这样，但真正的草薙不是这样的。

当然这也不叫恶意，用兔叽的话说，nili东野自己的思想有问题。

毕竟这个“问题”投射到草薙身上了。我不能闭着眼睛装没看到，尽管我很想这么做。

也不要说“认真你就输了”，如果我不认真，我也不至于成为草吹。总不能让我发现萌点的时候真情实感，发现屎的时候闭眼装瞎吧。